【伪装者/琅琊榜】【诚琰】如何让我遇见你(中)

写在文前:

1.明诚x萧景琰 清水向

2.伪养成

3.基本不涉及也不改动《琅琊榜》《伪装者》原有剧情

4.超级多废话

 

明诚和萧景琰属于原著,一切OOC脑残无聊属于我

 

=

中.

  明诚是最后一批被处死的。

  从他决心投身报国事业之始,他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他赴死的时候很从容,他自认对得起他的信仰,对得起他的国,也对得起他的家。

  被子弹射中的瞬间确实感到疼痛,但那是一瞬间的事,明诚很快就没了知觉。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死了以后还会感到痛——他不认为感知到痛觉的自己是清醒的,就像是半睡半醒时的感受,不知是梦还是现实。有时稍微清醒的时候,他会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枪毙了,身上一抽一抽的痛会让他以为自己死后还要被鞭尸。

  汪精卫死后被炸墓焚尸,那是因为他卖国求荣是个汉奸啊。我总不至于落个和他一样的下场吧?

  后来明诚清醒的时候愈发多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没死,或者说,重新活了。

他变回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就像他以前一样,被母亲虐待,过得不好。

他想反抗,想逃离,但一来他发现他身处的并不是他以前所在的朝代,倒像是已被推翻的封建王朝,他实在不能保证现在身体弱小的自己在不明环境的条件下能过得好;二来他清醒的时间并不稳定,时长时短,有时在白天有时在夜晚,不清醒的时候他也不知他这具身体被什么支配,只能凭借别人的只言片语猜测是本能。

  在又一次在迷糊中感到疼痛的时候,明诚是真的动了杀心,没完没了的虐待有时也会让他想起未被明家收养时阴暗日子。虽然现在只是个孩子,但要杀一个普通妇人应该不难吧……哦,好像还有一个老人,几日前似乎转移了。意识实在不清连基本的勘察环境都很难做到,明诚又气又无奈,只能叹口气继续陷入不可控的无意识中。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明诚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所处环境变了,虽然没有富丽堂皇,但比他之前所处的破旧屋子好得多。而他旁边,坐着一个青年。

  青年看上去不足二十,披散着头发,屋内的烛光照着他的脸半明半暗,煞是温柔。也不知道这么认真看的是什么书——他凭着当特工的直觉认为眼前这个人无害,就选择动动身子让子躺得舒服些,丝毫不介意把自己已经醒了的信息传递给他。

  果真青年感受到他醒了就匆匆放下手中的书,连忙让人去拿粥来,一边却温声问他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明诚在那一刻丢了所有特工的本能,有些怔怔的,分不清不稳的心跳究竟是因为青年好看的模样还是因为他的温柔。

  只是一瞬间过后他还是拾起了特工的本能,就目前的情况分析了起来。可惜得到的消息实在有限,只能凭送粥的人叫的一声“殿下”和他为喂时的拙笨猜测他是个皇子。

  “我是萧景琰,以后——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景琰啊,是个好名字。明诚开始有些迷糊,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要陷入昏睡状态。只是在被未及名字的时候突然醒了一下。

  “阿诚。”

  以后多指教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活条件好了,阿诚觉得自己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与身体的契合度越来越高。

  这期间他在景琰的教导下开始识字,虽然这里用的字体和他用的不同,但相近之处不少,学起来也不算太难,总比他当年学法语学俄语容易得多。

  除此之外,在他养伤期间,景琰不止一次向他许诺等他身体养好了就教他武功,只是还会笑着说他只能教入门,他好朋友武功更好,以后让他教,后来又自己笑着说他那朋友对孩子没什么耐性还是算了。

  虽然阿诚也觉得奇怪,景琰好好的一个皇子,又在忙着练兵,怎么就那么多时间陪他这个“孩子”你呢,只是他自己也是喜欢的,喜欢和这个十九岁、干净纯粹得像个孩子的人相处。

  景琰没有亲手带过弟弟妹妹,和裕津景睿他们相处他更多的是负责把他们从林殊的魔爪里救出来,但多少知道孩子睡前喜欢听故事,偏生自己不善讲故事,于是只好捡着以前的或是现在的身边事给阿诚讲,倒也因为这样,阿诚没半个月就几乎了解了景琰的生长环境和人际状况。

  待他最亲的是温厚的皇长子,亦父亦兄,很多事都由他庇护着景琰,而景琰也最为崇敬他,讲的小故事里不少都带着他皇长兄的影子;母亲只是次嫔,并不得宠,却和很得宠的宸妃是好姊妹,性子也是温柔,景琰提起母亲,就会忍不住思念一番母亲的手艺,阿诚瞧着觉得那可能是他最思家的时候了;至于皇上和其他皇子——阿诚留意到景琰很少提及他们,猜测大概关系不深实在没什么可讲吧。

  但讲得最多的还是他那位北上打仗的挚友。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吃一块玩一块,生活处处是他,讲起故事来难免都绕不开林殊。阿诚躺在床上就这么听着景琰讲他那些不成形的故事——讲两个小孩儿自小一起下水摸鱼爬树掏鸟蛋,又讲如何偷偷甩掉宫人玩躲猫猫最后在太后的宫里抓到吃点心休息的对方,林林总总,阿诚一边听,一边看着眼神亮堂的景琰,觉得他真的是活得太好了。

  有亲人的保佑,有挚友的陪伴,只要他想,他可以一辈子如此,坦荡、明亮,还有些像孩子一样的单纯。

  阿诚觉得景琰谈起喜欢的人开心的事的模样好看极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阿诚是彻底好了,天天一大早起来练基本功。景琰见他这么勤奋也是高兴,暗自窃喜自己挺会教人的。

  好在阿诚只是观察敏锐细致而非会读心,不然他知道景琰这么想一定嘲笑他。

  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景琰教育小孩子笨拙得就像他第一次给他为粥一样,根本拿捏不好分寸。

  不过所幸阿诚也不是真的小孩子,课业布置多了他有的是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减量;练功过于辛苦吃不消就自己调整,怎么说也是在伏龙芝待了两年的人。总而言之,就算他知道景琰内心的小嘚瑟,他也还是不会揭穿,能让他有些成就感,为什么不哄着呢?

  这么下来又是几个月,明眼人都能发现其实阿诚聪明着呢,只怪以前那户人家瞎了眼白苦了孩子十年,现在在殿下的教导下长得可好了。当然,明眼人更能看出来的是景琰和阿诚关系不一般,怎么看都不像主仆关系,更多像兄弟——其实也不太像,反正就是两人关系好得很。他们一边感慨阿诚幸运,一边赞叹景琰善良。

 这样温吞柔和的日子过得很舒爽,阿诚打心底喜欢这种平和的生活,每日习武读书,偶尔远远地看景琰练兵,到晚上就和景琰宿一起听他讲一些重复了几次他却不自知的故事。他忽而想起很久的以前他画的一幅画,大哥说他的家就是如此,树林边,湖畔边,可他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这是家的感觉。

 

  “报——殿下,祁王出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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